紧接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吵闹声:
“什么呀,什么呀,你急什么,我有说你和那个女人不清不白吗?!”
周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心里期盼着江潭旌早点到来。
周舟闻言朝声音的源头望去,好嘛!是个熟悉的身影,是江潭旌。
然而,他脸上却没有任何惊喜之色。
随之而来的是,跟在他身后焦急如焚的林霰汀,又是认错又是哀求:“潭旌,我跟贝贝真的没什么,你能不能不要想太多?你冷静一点。”
突然,江潭旌冲他伸出五个手指,又朝着顶楼毫无防备的边缘走去:“不许动,林霰汀你今天能为了那个什么贝贝吼我,明天就为了能为了她打我,后天就能把我扫地出门!”
周舟悬着的心一阵大起大落,这唱的又是哪一出?
“行,反正你都出轨了,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。”
江潭旌一边说一边做着是拭泪动作,眼眶中硬是挤出了两滴滚烫的眼泪:“今天我就从这里跳下去,好成全你和……贝贝!”
周舟很明显的是,被吓住了,心说祖宗,你怎么不帮忙反过来还添乱啊!
不光是林霰汀吓了一跳,周舟也着急忙慌的上前去拉江潭旌,不管什么出轨不出轨的,就害怕他真跳下去:“江哥,你冷静点!”
由于周舟的情绪太过于激动,江潭旌还在火上浇了俩油,一把挣脱他的手道:“我现在很冷静,你别拦我!”
郝念儿也被这个小三上位,正主寻死觅活的大戏给整不会了。
林霰汀眼看着没抓住江潭旌,当即便不耐烦到:“潭旌你能不能冷静一点?”
江潭旌的情绪十分激动,红着眼睛看向林霰汀,又对周舟道:“周舟我今天要怎么冷静?你看看林霰汀干的都是些什么事!”
周舟定定转过身去,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林霰汀,一向温柔的眼眸中此时却升起了几分的唳气:“林霰汀,你不会……”
而林霰汀非但没有为江潭旌自身考虑之意,反而还觉得差点火候,直接双手一摊:
“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吗?我跟贝贝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而已,普通朋友在一起洗个澡怎么了?”
郝念儿自己的事还没解决,竟然不自觉的吃起瓜来,把跳楼威胁的事情抛之脑后。
而江潭旌步履不停,不偏不倚的向着顶楼的石砌边缘冲郝念儿的方向走去:“你别给我解释,解释就是掩饰,掩饰就是事实,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?你今天给贝贝洗澡,那我明天是不是也随便可以和哪个野女洗澡了?”
“你敢!”
郝念儿看江潭旌离自己越来越近,真的被怒气冲昏了头脑,怕他真的一股脑的跳下去:“小队长,别冲动,冲动是魔鬼。”
江潭旌听道林霰汀回复,不禁冷哼一声,一脸轻蔑的盯着他:“你看我敢不敢?!”
而对面的林霰汀的忍耐性已经达到了极限,随着他又激情亢奋的补了一句:“江潭旌!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?我都快受够你了!”
江潭旌仅在一瞬间,有意无意的向后斜睨了一眼边缘的位置后脚步变缓,却因为林霰汀的话几乎是要气笑了,死死的盯着林霰汀,他用食指不停的戳向自己的心口,发出沉闷的声响,声音略微沙哑吼着他:“我无理取闹?我无理取闹!”
然而,此刻眼看着距离边缘仅差一步之遥时,千钧一发之际,江潭旌猛地回身,发狠地将郝念儿从边缘的水泥矮围栏上拖了下来揽在怀中。
许是方才入戏太深,他的情绪还尚未调整过来,双眼顿时泛上一层猩红的热意,额前的青筋暴起,在他怀中的郝念儿不停的挣扎着,两行热泪顿时从眼角夺眶而出。
周舟怔怔的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,好像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。
心说,你们没和我说,还有这插曲啊?
说了还能真实吗?
江潭旌看他在一旁呆呆的不动,对其嘶吼道:“愣着干什么?救人啊!”
……
出租房里,林霰汀用沾了碘伏的棉签,一点一点的给江潭旌的手上的小伤口作清理,下意识地埋怨他道:“救人就救人,怎么还把自己弄伤了?”
江潭旌咧嘴一笑,道:“荷花楼天台都是水泥地,我要是不护着点,念儿姐就要摔在地上了,万一留个什么疤,对女生来说那可就太严重了。”
林霰汀轻轻拆开了一副创可贴,心疼地敷在了他的伤口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