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向周围的人求助。
“村长,救……”
贺庆才开了个口,众人一哄而散。
他无法,只能看向自家田里的两个小黑点,大声喊道:“大嫂,救命!”
不远处的陆溪和贺梨隐约听到了贺庆的呼救声,陆溪想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,被贺梨拦住。
“哼,小叔肯定是被阿乐姐姐收拾了,想要你过去说情,阿娘,你别去。”
“这……不好吧?等会儿你小婶过来,怕是要闹脾气。”
贺梨叉腰:“闹?她敢去阿乐姐姐那里闹吗?”
陆溪还想说什么,贺梨拉着她的胳膊撒娇道:“阿娘,你就别管他了,就算爷奶不高兴,关咱们什么事?
咱们在地里干活,离得那么远,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?”
果然,贺庆爹娘和他媳妇一来,发现贺庆不在,对陆溪娘俩发了好大一通火。
陆溪学着贺梨的话,让他们去找罗乐要个说法,三人都哑火了。
他们是亲耳听到贺庆怎么对阿愚兄妹俩恶语相向的,再加上昨日罗乐那狠厉的眼神,不免怂了。
去跟罗乐要人?他们可不敢。
谁知道罗乐会不会问他们要欠罗三的五两银子?
张启发现贺庆跟在罗乐姐弟三人,很是诧异。
贺庆发现回去无望后,便躺到在地上,他就不信阿愚力气有那么大,能把他拖到这边。
事实证明,阿愚力气大,耐力好,拖到一般,贺庆先受不了背部的疼痛了。
拖人对于阿愚来说,可比抗人轻松多了,扯着衣服就走,哪管被拖的人后背会不会裸露在外,直接跟地上的碎石头接触摩擦?
贺庆受不了起来时,后背已经被碎石划得破破烂烂。
罗乐是个好心人,怕贺庆感染,还用酒精为他洗伤口。
贺庆还在心里冷笑,觉得罗乐不过如此。
等70%的酒精接触到伤口后,人才真的服了罗乐。
他整个后背凉飕飕的,仿佛有无数根针往伤口里扎,痛得他龇牙咧嘴,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面对张启的挑衅,都没力气回怼,他不想再惹罗乐不快。
但真让他给张启干活,他是不乐意的。
张启也怕贺庆插坏自家田,没让他下田。
但人已经带过来,让他就这么离开,罗乐又不太甘心,便让他在一旁帮忙洗土豆、小白菜,穿串。
这些活原本是阿愚和阿柔做的,他们出去吆喝后,是罗乐自己做的。
现在阿愚和阿柔不用出去吆喝了,罗乐便让他们在一旁监督贺庆。
贺庆动作慢一点,阿愚就在一旁道。
“你真笨,连土豆都不会洗。”
贺庆力气大一点,阿柔就在一旁道。
“你轻一点,别把菜叶扯坏了!”
他想休息一会儿,两小只便手拉手去跟罗乐告状,阿姐,有人偷懒!
贺庆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,在自家地里躲懒不好吗?为什么要招惹这两个小祖宗!
罗乐见两小只恢复了精神,乐得她们给贺庆找不痛快。
不过嘛,在吃午饭时,给了贺庆一点甜头。
吃了一小块罗乐的烤白粑,贺庆才明白,两文钱的白粑包天一点都不亏!
谁家蠢人会给白粑刷油啊?谁家蠢人会放这么多香料?
他要是有罗乐手里这些东西,早就成了村里的地主老爷,哪会像罗乐这样,还亲手亲为?
蠢!简直和她爹一样蠢!
贺庆心里虽然这么想,但没敢说出口,只跟罗乐提建议:“阿乐,你卖烤串,不如卖香料,香料多值钱啊!”
罗乐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:“庆叔有什么想法?”
贺庆以为罗乐真不知道香料多么贵重,便将自己出去见世面的事情大吹特吹,恨不得罗乐把香料全给他。
等他说得口干舌燥,不得不停下来,喝水,罗乐才幽幽问道:“庆叔这么厉害,一定赚了不少钱吧?”
贺庆被水呛了一口,刚才为了让罗乐信任他,说的东西有点多。
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有没有把跟罗三借钱的事情说出来,干巴巴道:“没……没有。”
“是吗?”罗乐摸了摸下巴,“你倒是提醒我了,那几年,村里似乎挺多人跟我爹借钱做生意,要是能把欠款收回来……”
贺庆心头一紧,罗乐竟然知道这件事!